小说《回归》第五章

热度 2已有 195 次阅读2014-3-15 22:41 |系统分类:人间百味| 小说, 情感

第五章

 

高一那年,我整天在外面玩。一会儿踢足球,一会儿打蓝球,玩得不亦乐乎。父母更加不管我了,整天在外面跳交谊舞,在家搓麻将。我家客厅里到处烟雾缭绕,麻将声此起彼伏。我被吵得心神不宁。家里像是棋牌室。我还要忙着为这些麻友倒茶递烟。我只好有时走到外面寻乐子。

我的班主任老师史文对我挺关心的,还给我个副班长当当。有一天,我去食堂打饭。这个月的饭钱快没了,我愁着。史老师看见了说用我的饭卡吧。我那时感激地不知说什么好。我们便坐在一起吃饭。他给我说了很多学校里的事,还和我探讨起人生的经验。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不要做出头鸟,枪打出头鸟。”我似懂非懂。吃完饭,我去自修室复习功课。他递给我几本教材辅导书。拍拍我的肩意味深长的说:“以后你会懂的。”于是,我和史老师成了朋友。

后来有一次,我和班里的几个同学考试时集体作弊,被监考老师发现,取消成绩。还报告给班主任。史老师把我们叫到他的办公室,严厉地呵斥了我们。我站着,最后一个连头也不敢抬。我心里愧疚极了,恨自己真没用。史老师批评完,就给我们讲起了人生道理。他说他以前也经常逃学,后来家境不好促使他奋发向上,努力学习,才走上了正道。还说现在他一边修车子一边教书。反正那天感动得我们几个同学痛哭流涕。

高二那年,我初恋了。交上了一个女朋友。我和诗雨经常到学校旁的后山去玩。我们坐在草地上谈着理想。诗雨说:“你看流星许个愿吧。”我说:“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能和你白头偕老,照顾你一辈子。”诗雨把头靠在我的肩上,闭着眼睛,倾听我对她爱的诉说。我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在我们俩第一次后,我陷入了爱情里。我们上课经常递条子,放学后,一起在自修室做功课。一次,诗雨说:“我们一起离开这座城市吧,到远方去旅行。”我摸着她的秀发动情地说,“我陪你到天涯海角。”

我有女朋友这件事后来在学校传开了。史老师把我请到宿舍,对我说:“我并不反对高中生恋爱,但你们还小,初恋最美好,但往往不可靠。作为高中生还是要以学业为主。等到大学里你会找到更好的。”史老师就这样在我高中三年的生涯里一直对我如父亲般地进行人生的塑造。我仍要感谢他在我最沉沦的岁月里给予我的精神疏导。

后来,高考后,我考进了上海一所普通大学。临别前,我特意买了他喜欢的一套十二生肖邮票给他。

 

弗里奥是一个印第安人,家庭的重担都压在他身上。他是一个股票经纪人。妻子在家照顾老人、小孩。有一天,弗里奥的老父亲,七十多岁了,住进了医院。弗里奥接到消息火速赶到医院,父亲的病床在医院走廊里,这里躺满了输液的病人。父亲在病床上呻吟着,弗里奥走过去对父亲说:“马里奥,你的 病怎样了?”马里奥说:“他们给我输了点药。看来要在这里住几天了。我会没事的。安娜好吗?”弗里奥昏头昏脑的说:“公司领导今天叫我做重重一本股票投资分析,累得我晕头转向,他妈的!”弗里奥看者父亲蜷缩在走廊里,穿上连一张毯子都没有,浑身哆嗦。弗里奥说:“我给你去拿条毯子。”

弗里奥走到服务台,一位白人护士正在看小说,看上去挺负责的。马里奥用英语说:“我能拿条毯子吗?这里太冷了。”白人护士非常友好地说:“储物间有条很薄的毯子,你要吗?”弗里奥说:“给我,看在上帝的分上。”白人护士微笑着很迅速的拿回来一条毯子。弗里奥把毯子盖到父亲身上。但那不叫毛毯,只能说是一张补。父亲还是感到冷。弗里奥想医院里会不会有印第安人,如果有就好了。他沿着走廊往病房走去。一路上挤满了人和椅子。医护人员繁忙地工作着。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忽然,他看到在右边一个小咨询台旁站着一个棕红色的男子,正在用印地安腔的英语跟护士在说话。弗里奥走过去说:“你是印第安人吗?”那人说:“是,你是谁?”弗里奥说:“我也是,我父亲生病了,我找遍了整个医院都找不到一张毛毯,真正厚的毛毯,你这边有吗?”那人说:“巧了,我父亲也病了,也住在这家医院的病房里。我有许多毛毯,我们自己织的,我去拿给你。”

弗里奥跟他走了。他们走到病房里,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头上插着羽毛,对他说:“你好,我的孩子。”那人和他父亲聊起了过去印第安人区里的故事。老人还唱起了印第安人的歌。那声音悦耳嘹亮,整层的人们都在听着这首《我会回来》的歌。那人挑了一条又大又厚的毛毯给了弗里奥。弗里奥带着感激把毛毯盖在父亲身上。这下父亲暖和了。不知怎么,那首歌一直在弗里奥脑中回响。他心里想是啊,我们印第安人什么时候能够回到我们美丽的家园。

我回来了,我又回到上海这座城市,命运是多么的神奇啊。我回到了我人生的起点。一切又将最新开始。

 

                                                                                           ——全文完——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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