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在孩子面前砸东西！”

钱其涨红着脸骂道：“臭娘们，你懂个屁，把钱拿出来。”

张琦这时已经快疯了，囔道：“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拿去吧。”

父亲已经失去了理智，像发情的猪回道：“你想不想活了，孩子都让你惯坏了。”

“你放屁，你像个父亲吗？整天酗酒赌博，你像个父亲吗？”

“老子喝酒打牌怎么了？你看不惯就他妈地给我滚！”

“我不跟你多罗嗦，你就是把家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有一个子儿。”

钱其的火气冒到了极点，他发疯似的砸，狂吼：“你给我拿出来！”

就这样，他们大约闹了有一个钟头，最后他们渐渐地平静下来。也许他们骂得累了，砸得也软了。张琦呆坐在床上，钱其垂头丧气地在一边直喘粗气。

小雨也看得没有了兴趣。但是问题没有根本解决，就像你坐在一座火山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火山爆发。但这次直到后来都没有发生一丁点冲突。事情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出于对跟父亲比起来的弱者，后来小雨长大以后想也许父亲才是真正的弱者。而母亲才是我们家最强势的一个人的同情，小雨上去安慰了张琦几句，张琦已停止了哭泣，关于这点我很敬佩母亲。她总是对任何事很有分寸感，不会无理取闹。小雨拉着母亲的手说：“妈妈，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不惹你们生气。”这套讨好的鬼话总是对感情脆弱的父母很有吸引力。他们心里会想情况也许会突然变好。

其实，他们的全是鬼话，小雨相信连鬼都不信。小雨成绩在学校里不算差，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以为发个誓或者许个愿就能心想事成，那就不要努力，整天叨着像念经一样就成了。

张琦拍拍小雨的头说：“孩子，要听话，往后的日子妈都要靠你了。”

小雨把头埋在母亲的怀里，假装哭泣，事实上我他妈早就心不在焉了。

骂也骂了，砸也砸了，钱其像个没事人似的起身走出了房间，大概他已经酒醒了。

第二天早上，小雨依旧兴高采烈地背沉重的书包到学校里上课。但是却没有那么幸运，我迟到了，语文老师大骂了小雨一顿，还把昨天晚上小雨的作业扔到了我头上。

“你怎么回事，你写的什么作文。你写小说呢，我要求写的是议论文，对雷锋做好事的事迹的读后感。”

“老师，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太累了，没有仔细看题。”

“以后注意点，不然我要叫你家长来了。”

“谢谢老师，对不起，老师。”

小雨油腔滑调的本事大有长进。小雨恨自己，怎么总是教大人不放心，还像个愉快的学会了欺骗大人的本领。小雨心里总觉得世界很不公平，为什么你怎么努力都讨不到所有人的欢心，而只有母亲是我唯一的知心朋友，我的好些话她都明白。

小雨拿好课本坐在教室里认真地看了起来。周围的一切仿佛像电影里的蒙太奇手法迅速地朝我后方急速地退去。上完第三节课，小雨的眼皮早已耷拉下来。数学老师在上些什么狗屁玩意儿，小雨都不知道了。

小雨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梦见自己穿着金色的跑鞋在森林里找着皇宫、老虎、猴子。青蛙却跟在自己身后。他们活蹦乱跳地跑着。突然前方出现了皇宫，一个白衣仙女从天而降，带小雨坐上马车飞驰起来，突然马车掉下了深渊……

小雨心里害怕极了，就在这时，小雨睁开了眼睛。还好数学老师没有发现他睡觉。小雨的心就快要跳出来了，但很快有跟上了上课的节奏。下课后，小雨在操场上玩了一会儿球，他妈的篮球。小雨是学校的篮球队队员。别人却很羡慕他。因为他球打得好，所以漂亮女生都很愿意和他说话。

然而，后来的一件事情却大大地出乎了小雨的预料，给他这辈子留下了永久的伤痕。下午，在语文考试时，小雨又开始头痛起来。他知道这是因为昨天晚上他没有睡好，实话告诉你，小雨整晚都没睡，躺在床上像烙大饼似的翻来覆去打滚，脑海中总是闪现父亲那张恐怖的面孔。

小雨害怕极了，满脸通红，不知道试卷上写下了什么，反正感觉没写好。平时不是这样子的。小雨很后悔，交上试卷后走出了学校。一路上都心惊胆战的，反正不舒服。回到家后，脱了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几天过去了，小雨想没事了。大概感觉错了，也许没有那么严重。就在心情好的时候，突然，钱其把小雨揪到了客厅，拿出那张丑陋的试卷问小雨：“你怎么考的？才得了40分，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

小雨站在旁边不吱一声。父亲以为我在想怎么骗他。便更加增大嗓门：“你不说话就行了嘛，张老师还发现你在厕所里抽烟，被发现了还说是第一次抽。”

小雨更加不吱声了，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小雨以为蒙混过关了，谁料钱其毫不罢休。痛骂了一顿，还推了小雨一把。小雨不知道地怎的特别委屈，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我就这样了，你想怎样？”

说完就和钱其扭打了起来。但钱其毕竟是大人，他把小雨推到门边，小雨激动起来，拉开门不顾一切地跑出了家。外面下着大雨，小雨在雨中飞跑起来。泪水混着雨水顺着他的脸庞一直滑落到他的胸间。恰似一股暖流流进了心里，又苦又涩。

小雨用尽全身力气一口气跑到了公园。公园里没有人，只有小雨一个，孤零零的。怕被公园的管理员发现，悄悄地躲进了熟悉的小山。小雨还在哭，脑子里乱哄哄的。哭了一会儿，越想越难受，真想对着老天爷嚎啕大哭，老天你救救我吧，我他妈的不想活了。

雨也小了，小雨也哭过了。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了。风暴快要过去了。小雨不由自主地“扑哧”地一声笑了出来。看看周围没人，刚刚肚子想拉屎，挑了一个角落，在公园的山上拉了一泡屎，然后用树叶草草地清洁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公园。

回到家中，张琦为小雨开了门，然后带他走进房间，轻声对他说：“以后不要跟你父亲怄气了，知道吗？”

小雨没办有说话，一声不吭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其实，他妈的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小雨想事情没完，但确实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妈的父母的养育之恩。小雨有点后悔刚才的举动。但小雨他妈的真的没想明白。

第二天，天刚刚亮，太阳已悄悄地爬上山头。天边露出了微微的光芒，。街上响起了小贩们的叫卖声。张琦已经出门了。等小雨起床后，张琦已经把早点送到了餐桌上。张琦等小雨洗漱完毕，招呼道：“小雨，吃早饭了。”

小雨忙回道：“妈，今天吃什么？”

张琦道：“豆浆、油条。”这是他妈的最好的早餐了。

小雨忙跑出房间，像一条正在快速游泳的鱼，迫不及待地想钻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但这是不可能的。

小雨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起来，张琦微笑地说：“慢点儿，别噎住了。”

小雨头也没抬，他妈的总是像没吃饭的样子。

年轻人像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这句话真他妈的前真万确。小雨冲到门口对张琦说：“我去打篮球了。”

张琦刚要说话，丈夫钱其就接道：“去吧，别让你妈操心。”

篮球场上人满为患，到处是年轻的身影。喝彩声接连不断。小雨在操场上飞奔，一会儿一个后转身，一会儿一个迅速上蓝，旁边的女同学都看得呆了。

没过多时他妈的太阳已经在天空中央了。这是夏天的时节，风一丝也没有。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