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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空下着雨,淅淅沥沥的,水气像雾一样笼罩着这座城市。望过朦朦胧胧的,行人们都打着伞,像一只只新鲜的蘑菇盛开着。那蘑菇好似大海里飘着,永远也扎不了根。
雨刚下过一阵。小雯把雨伞收了起来。她抖一抖身上的雨水,像抖灰尘似的。前面不远就是学校了。小雯在人群中穿梭着,很快就把小雨甩在了身后。小雨还在看着池塘里的鱼,他好象特别喜欢池塘。因为那里有许多小动物,呆呆的看者。小雯回头望了一眼,迈着大步朝校门口走去。
学校的铃声响了。小雯已走进了校门,她往后又看了一眼。没有看见小雨,心里非常诧异。等到她走进教室,坐到座位上,才发现小雨早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正打开书本背起课文。
小雯写了一张纸条,然后塞给前面的同学,低声说:“请把纸条递给小雨。”同学好像在搞地下工作似的,悄悄地把纸条递给小雨。
小雨拿起纸条塞进了书包,继续背课文。下课铃响了。小雨迫不及待地跑出了教室,一会儿没了人影。小雯只好独自在教室是复习功课。
没过多久,小雨回来了。他拿着一只塑料袋,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小雨脸上露出了笑容,从容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座城市是一个中型的工业小城。小城里大多数人都是在工厂里工作。工人们和办公室人员整天朝九晚五的上班。小雨的父母也不例外。
上班铃声刚敲过,小雨母亲张琦就骑着自行车冲进了厂门口。值班室的老李上前招呼:“张同志,骑慢点儿,你又不是去赛车。”
张琦不由哈哈大笑,说:“老李,你真会开玩笑,晚一分钟都要扣工资呢。”
“扣就扣吧,谁会计较这些,总有迟到的时候。”
张琦推着车子,说道:“下次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没问题,谁让你是我们厂里的骨干呢。”
张琦也就没再说什么,径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后面一批又一批的职工涌向工厂,黑压压的一片。有的背着包,有的拿着早点,有的有说有笑的,却他妈的悠然自得地上班了。
上午,工人们在车间里忙碌地制造着机器,厂里有机床,刨床,钳床,这是一家机械制造厂。市里的重点企业。为了养家糊口,工人门努力的工作着。刨床的陈师傅一边转动着轮子,一边按着一些电动按钮,在批刨刀的锋利切割下,一只只崭新的零件生产了出来。陈师傅工作了一会儿,抓了一个空隙,拿着大茶缸到处转悠,脸上亮哈哈的。张桂花跑到陈师傅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就那个张琦,听说要升职了?”
“我怎么不知道,睡告诉你的?”
“我也不是第一个知道,厂里都在传呢!”
“这有什么,她工作勤奋呗。”
“我是说他是靠关系才升职的,好像是黄厂长帮的忙。”
“这怎么可能,她不是没有关系吗?”
“可这前千真万确,说不定幕后有什么交易?”
“她可不是这样的人,她为人挺正直的。”
钳床的小刘凑了过来说:“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话有点太多。”
陈师傅咽了口水,说道:“女人嘛都这样,她过来了,你们别嚼舌头了。”
正好张琦到车间里送工作任务表。
陈师傅第一个开口:“喂,大会计,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哪里,我这不是工作嘛,我可没有领导的架子。”
周围的工人们都笑出声来,张琦送完单子,就走到要好的朋友雪芬旁边跟她聊了一会儿天。
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张琦拿着自带的盒饭在食堂里坐下,雪芬也打了饭,两人低头吃饭。张琦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地吃了起来。雪芬瞟了她几眼,话到嘴里想说,但有咽了回去。
张琦转身要走,雪芬急忙拉住她说:“厂里说你作风不正派。”
“为什么?”
“因为有人打听到你靠不正当关系拉拢董厂长,才升了职。”
“根本没有的事。我连不正当的途径也没有过。”
“那就好,那就好,身正不怕影子歪嘛。”
“其实就是个小财务主管,我不稀罕,有谁想要我送给他。”
后来,她们就快快乐乐地走出了食堂。
工厂依旧热火朝天。像大跃进时期的狂热风格。因为这个月任务比较紧,订单比往常多一倍。所有的人都在加班加点,期望拿个好成绩来,多增加点收入。当然也为厂子能够发展起来。
晚上9点半回到家里,小雨已经睡着了。可写字台上的台灯还亮着。张琦不声不响地走过去,轻轻地把台灯关掉。台上有做了一半的试卷,看着孩子沉沉地睡去,张琦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也倦了,合衣躺倒在双人床上,丈夫开大炉现在还没有回来。张琦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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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钱其都喝得烂醉回到家里。回来就大声嚷嚷,说要离开这个家。张琦总是在旁边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张琦的精神简直就要崩溃了。小雨想一个精神病患者也不会像她那样形同枯槁,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两眼红肿无光,上衣七歪八扭,简直要活不下去了。就连这一点,小雨父亲也不肯放弃对她的折磨。尽管小雨知道那是多年后他们离婚的预兆。
钱其开始砸家里一切并不贵重的东西。其实家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请允许我这样描述自己家。在小雨那七十平米面积的狭小两居室家里,东西少得可怜。小雨的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一张写字台和一张二米长的床外,别无他物。而小雨父母的房间里除了这些还有两个衣橱,一个五斗橱和一架缝纫机,和一个床头柜。
钱其很厌恶这样的家,在八十年代中国这简直就是家徒四壁。可我不这么认为。小雨认为我们的家已经不错了,比起附近那些外地人的简陋小平房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可小雨父亲从不认识到这一点,以至于后来他曾因赌博,把房子卖掉一点儿也不觉得心疼。至少我是疼的。
钱其冲进卧室把里面的东西翻个遍,他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母亲大声斥责:“你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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