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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6》汉教二班(冼婷婷 蒙小燕 李佳林 刘慧敏)

发表于 2018-7-1 13:47:46 来自 其他 阅读模式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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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6

  楔子
公元二零四六年,一颗来自地球外150光年的彗星降落在太平洋上,彗星携带的细菌生物在地球遇到了适合繁衍的生存环境,细菌疯狂生长并不断进化,绝大多数的人类成为了细菌的载体,人类紧急研究成功的抗体在该病毒面前毫无抵抗能力,全球失控性地形成了丧尸浪潮。人类把这种外来的细菌称为——“藤蔓”,地球成为了“藤蔓”的王国。全球各国政府组成联盟,建造了一座巨大的空中城市“利威尔”,全封闭式的生物循环系统使得利威尔成为了整个地球上唯一的一片属于人类的净土。每天,无数支营救小队从利威尔出发,乘坐着飞行器营救未被细菌感染的人类。
2046,这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一切虚无正在滋生,一切真实已然崩塌。
利威尔元年,亚马逊雨林。
“救命!救命啊!”一声尖叫混合着铺天盖地的脚步声响彻了整个森林。
安德烈竭力控制住颤抖的双手,眼珠子紧紧地盯着车窗里的男子。
“求求你,救救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不停地敲打的面前的车窗玻璃,干裂的咽喉因为恐惧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他能感受到丧尸从森林的四面八方涌出来,像是围猎一般,安德烈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块血淋淋的鲜肉。
“求……求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安德烈的眼睛干涸得再也流不出什么眼泪,“求你了……”
车里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隔着玻璃冲着安德烈残忍地摇头,脚底下的油门一踩,车子冲出了丧尸地包围圈。
安德烈来不及躲闪一个踉跄脸朝下直直地摔在地上。
脑袋上传来钻心的疼,温热湿润的液体顺着他的脸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安德烈知道那是血,血液正是丧尸最好的兴奋剂。
周围的丧尸明显因为空气中漂浮着的鲜血的腥味而更显得躁动不安,一步一步地逼近已无力反抗的安德烈,包围的圈子越来越小,安德烈甚至能闻到丧尸嘴里的腥臭味!
死在这群怪物的嘴里可真不甘心啊!安德烈仇恨的视线盯着不断远去的车子。
丧尸的手已经伸到了安德烈的面前,他死死地闭上眼睛!
“砰——砰——”
巨大的爆炸声冲击着安德烈的耳膜,冲击力使得他紧紧地趴在地上。
一双手从飞扬的尘土中伸出,穿着银色防护服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涣散的神经因为男人的出现瞬间清明,强烈的求生欲使得安德烈顾不上浑身的疼痛,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要大声求救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急得双眼瞪得极大,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
银色的防护服代表了男人的身份,他是利威尔派出的营救小队的成员。
只要男人愿意,安德烈今天就不用死在这里!
来人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景,他没有说话,一张脸紧紧地绷着。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像是射线一般观察着安德烈。
利威尔法则第一条:利威尔拒绝一切藤蔓感染者。
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受重伤,安德烈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的一双眼睛哀求着男人,只希望男人千万不要丢下他。
不知为何,男人看向安德烈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他的手里已经握着一柄锋利的短刀。
一抹银色划开安德烈的视觉,他可以感受到刀锋的冰冷划过他的脖子,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认为他是感染者!
他的反抗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安德烈轻而易举地被男人摁到地上,耳旁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安德烈挣扎着回过头,跟死不瞑目地丧尸正好撞了个对脸。
“啊!”
安德烈惊恐地尖叫吸引了更多丧尸的注意,已经被爆炸转移注意力的丧尸又渐渐围了过来。
杜云笙不耐烦地将尖叫着的安德烈敲晕,弯下身子把他丢到背上。
伤员还是安安静静地比较合适!
他左手护住背后软绵绵的男人,右手操纵着短刀利索地迎面扑来的丧尸剁得七零八落,轻松得仿佛像是在切西瓜。
藤蔓病毒爆发伊始,人类试图利用核技术控制病毒的传播,却导致病毒因为核辐射而加快变异,人类的一切武器成了藤蔓病毒最好的营养剂。于是冷兵器时代复兴,每一个利威尔纪元的军人都使用冷兵器的高手。
杜云笙飞快地解决掉不断进攻的丧尸,把背上的男人扔到飞行器舱门。
舱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湿润的空气混合着丧尸阵阵的腐臭涌入飞行器内。队伍随行的医护人员眉头都没皱一下,迅速地将不省人事的安德烈抬进舱内。
“杜云笙,你又捡回来什么垃圾?”一道不善地男声从飞行器里响起。
杜云笙皱着眉头,不悦地盯着斜靠在门口处的男子,“约瑟夫,注意你的言辞。”
约瑟夫脸上露出愤恨,“你不过就是个……”话还未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冲击力,他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脸朝下地摔倒了地上。
杜鹃抱着手臂看着约瑟夫狼狈地趴在地上,冷笑一声,抬脚从他的身上跨了过去,“看不起别人之前先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鸟样吧!”
约瑟夫气冲冲地从地上爬起来,“真是个没有教养的女人!”
“你现在就是因为这个没有教养的女人保护才能安全的站在这里!”
“这是你的职责!”
“别吵了,都给我到消毒室去清理干净再进来。”杜云笙喝止了两人的争吵,显然已是司空见惯。
他转身走到驾驶室,“丽莎,回程。”
“收到指令,现在启动返航程序。”冰冷的机械女声响起,飞行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各项仪器按部就班地操作指令。
飞行器起飞,逐渐远离危险的地面,向着蔚蓝天空中的利威尔飞去。无数的丧尸伸长了手臂,他们跳跃着,脚下踩着同是丧尸的肉块,试图将遥不可及的飞行器拽下来,森林里渐渐又安静下来。
杜云笙负手站在驾驶舱内,看着地球上的河流与山川渺小得如同沙盘里的布景。从高空俯视,大地依旧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若藤蔓没有降临,又有谁能猜到一片绿色里隐藏了多少的暗流涌动与危机四伏呢?
一只手搭在了杜云笙的肩头, “哥哥,你救不了所有人。”
杜鹃刚刚虽因为约瑟夫的出言不逊出手教训了他,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同意杜云笙的做法。
重伤者只能成为利威尔的负担。虽然没有明说,但不救重伤者已经成为了利威尔所有营救小队的共识。
而杜云笙带领的营救小队带回利威尔的人永远都是受伤者多于健康者。
杜云笙盯着地球上越来越小的河流,不自然地抿着嘴唇。
他转过身子,一双蔚蓝的眸子像是隐藏在迷雾后的冰山。
“你记得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冼婷婷 201605620235)

写,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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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停下 发表于 2018-7-1 14:01:29 显示全部楼层
杜鹃心里一颤,眼角微微泛出一丝泪光,她别过头,不敢再直视杜云笙那犀锐的眼眸,欲言又止的她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咽喉,勒得她喘不过气来,但她却强忍镇定,转身缓缓地走向刚被救起的伤者。
一只嫩白柔软且略带温度的手巴住安德烈侧着的半个脸颊,看似小巧的手掌轻轻一推,安德烈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卷大葱的煎饼一样被轻而易举的翻过来了。
“喂,该醒醒了!”杜鹃顺势捏了捏这个沉入梦乡的男人的脸,他的皮肤干裂得就像千年的老树皮一样扎手。
刚逃离生死线的他似乎丝毫不愿清醒,依旧原封不动地摆在那儿,没有任何动弹。
血迹斑驳的脸早已糊成一团,但依旧掩盖不了他那显眼的五官,看着眼前这个瘫睡在地的男人,杜鹃竟觉得他貌似有几分帅气!
杜鹃赶紧打断自己这种荒唐的想法,要知道,她可是和她的哥哥杜云笙被人号称“冰凝双杜”的人。
“约瑟夫,过来!”
约瑟夫依旧一副嫌弃和不屑的表情,气得杜鹃想撕下他的嘴脸扔到太空舱以外。他竖立的长腿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像短腿的企鹅一般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踱过来。
“唔!”约瑟夫被这个不知名的男人身上的气味儿熏得差点闭过气去。
强忍住鼻腔适应了这股气味,他看到的是一个比气味儿更加恐怖的伤口。
由于他的伤口在刚才那个带有病毒细菌的环境中暴露太久,现在他伤口全部溃脓溃烂了,血肉变成红白黄一片,简直是不堪入目。
随即,杜鹃和约瑟夫立即把他拖进消毒室,经过两人的几番周折后,安德烈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安德烈似乎没有因为身上的伤而有太大的情绪波澜,除了他左心房上那跳动的心脏和脉搏,其余部位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这男人绝对是上辈子修了仙,命才会这么硬!”约瑟夫边收拾医疗械具边咕哝着。
杜鹃看起来似乎有点乏了,无力地倚靠在机舱内那泛白的墙岩上,像刚从海里捞出的水草藻荇一样,软绵绵地杵在那,任由约瑟夫在那自言自语。
杜云笙不改以往一贯的作风,对周围的一切依旧不为所动。
他轻轻地抿了一口烟,修长的手指微微上抬,狭长的指缝间夹着一支限量版的黄鹤楼,透过弥漫着的轻烟,似乎还可以闻到他指尖淡淡的烟草味儿,仿佛远处飘来的渺茫的侗笛声似的,有点撩人。
丽莎划过蔚蓝的天际,在天空之城留下了一条乳白色的长长发带,在太阳的映衬下,泛出淡淡的黄色晕圈来,恰似杜云笙深邃的眼眸里折射出的一泻忧愁。
整个机舱的人也格外地安静了,仿佛都沉浸在这种淡淡的蓝色忧伤情调中。
丽莎舒畅地在天空中上下穿梭,一会儿冲入云霄之外,一会儿又突出密云区的重围而略显明亮与轻浮。
“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打破了世间的平静。
平静的湖面瞬间被突如其来的飞行物砸出一个大水坑来,迸溅的大片浪潮铺盖了周围临近的树丛,惊起了休憩的鸟兽四处逃散。
“哥,你快醒醒啊,快醒醒!”杜鹃抱着左臂被撞伤的肩膀,带着哭腔边叫边用力地摇晃着杜云笙的身体。
她清楚地记得,在丽莎即将迎面撞上失控的另一飞行物时,她的哥哥疾步冲向她,紧紧地护住她的身体直到丽莎坠落。
杜鹃想,如果没有了哥哥,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也不会期望再回到那个没有哥哥的利威尔。无论生与死,她只愿意永远伴随在哥哥身边。
杜云笙依旧没有醒过来,杜鹃越哭越凄厉,破碎的机舱里回荡着她的刺耳的哭诉声。
安德烈被这个女人惨烈的哭喊声震醒了,他想呵止这烦人的刺耳声,但他的身体被机舱压缩变形的座椅套住了,困在舱门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他干哑的喉咙也痛得几乎失声。
“咚-咚-咚-”安德烈强忍着剧痛,用头部撞击着舱门,以示引起这个女人的注意。
一下,两下,三下…
除了她哥哥以外,杜鹃似乎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安德烈眼里全是绝望,但脑海里依然充斥着求生的欲望。他几乎想咒骂这个没人性的女人,竟敢忽视他这么一个大活物!
杜鹃渐渐地缓住了抽泣声,才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安德烈。
“太好了,你居然还活着!”杜鹃激动地跑过去,一把扶起安德烈的后脑勺,帮他除去束缚他身体的杂物。
她的发丝略过安德烈的脸颊,留下一股芳香的味儿,雪藕般柔软的玉璧还散发出不可言喻的迷人体香,安德烈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精神和意志变得更清晰了。
“水,水…”安德烈用微弱的沙哑声恳求着他身旁的这个女人。
杜鹃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在机舱内东翻西找一番后,才找到一瓶干净的水。安德烈急切地接过水,像是吞解药一般,咕噜咕噜大口大口地咽水,惊呆了一旁的杜鹃。
喝了水的安德烈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
“别发呆了,赶紧想办法逃出去,水位越来越高了。”安德烈看了看底下的漏水的舱盖,眉头一皱,似乎已经意料到事态的严重性。
“那我哥呢?我哥不走,我也不走!”杜鹃倔起双唇,双目早已泪眼婆娑。
“没时间耗了,你不走,等下所有人都要死在这!”安德烈也大声吼着。
面对这个已经失去理性的女人,安德烈本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骂醒她。
尽管机舱很大,但漏水的速度也是不可小觑的,水位已经蔓延到丽莎三分之一高的部位了,再这样拖下去,大家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安德烈看着地上这个曾经救过他的男人,俯下身伸手一试。
“呼,还有气,证明没死,赶紧行动。”说罢,安德烈一把抱起了杜云笙,敏捷的身手往后一翻,就把杜云笙扛在了背上。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场景,不就像当初杜云笙救安德烈的时候一样吗?
考虑到等下游水的困难,安德烈想找东西把杜云笙绑在背上,他环顾了四周,居然找不到一根像样的绳子。
于是,安德烈一把扯下被压在钢轨铁板下的半边桌布。
“捡一块玻璃给我,快点!”安德烈支撑着肩上的杜云笙,丝毫没有片刻的犹豫。
杜鹃哪里还有往日的大小姐脾气,乖乖地去捡玻璃给安德烈。为了哥哥,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叫她去死,她也在所不辞。
安德烈用玻璃一划,这块就很快被撕成了几下大小均匀的条状。安德烈动作娴熟,很快就把它们连接成一条长长的布绳,三下两下就紧紧地把杜云笙绑在身上了。
水已经漫过丽莎的中上部,浸到杜鹃的脚踝处了。
“快,往上爬!”安德烈命令式地喊着。
杜鹃见势不妙,“我在后面,你先带我哥出去!”
“你先!”安德烈眉头紧凑,直冲冲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杀死,似乎能把杜鹃给秒杀得不留痕迹。
“别搪塞了,你先带我哥出去!我就在下面先把你们拖上去!马上!”杜鹃也不是好惹的,她咆哮起来能抵得上三个鹅蛋般大的超音响。
安德烈不再犹豫,快步地往上爬,但由于背上背着杜云笙,他步履维艰。在杜鹃的支撑下,好不容易带着杜云笙爬上了顶舱。
可恶的是,机舱居然打不开?
安德烈气急败坏,用脚踹了几次天舱门,但都以失败告终。
眼看水位就要蔓延到大腿了,杜鹃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定。她在水中搜寻着,她多希望能摸出一条铁棍,敲碎这该死的天舱。
她一打开储物柜,看见约瑟夫横挂在柜壁的大铁钩上,右眼已经被铁钉插深深地插在眼珠子上了,他的胳肢窝还夹着一根拳头般大小的铁齿轮,再往前一点,他的心脏很可能就不保了。
杜鹃被眼前的一切咋呆了。
她转头不去看这一幕,把视线飘向约瑟夫,他看到了一张悲痛欲绝以及狰狞的脸。
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没有用的。
她把约瑟夫从储物柜上解救下来,捡起那个长形的铁齿轮,扔给了安德烈。
半小时后。
“我安德烈又活过来了!”岸上的安德烈抖擞着身上的污泥和脏水,对着天空咆哮。
“咳,咳咳——”杜云笙似乎也被海水呛醒了,耀眼的太阳刺痛了他的眼眸,余光的缝隙里瞥到一旁的杜鹃后,他松了一口气。
安德烈看着杜云笙,修长白皙的手指,清秀的眉宇,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高翘的鼻梁下有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
安德烈眼里全是宠溺的笑意,他盯着杜云笙不放,也不想放。
(蒙小燕201605620241)

写,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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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停下 发表于 2018-7-1 14:08:01 显示全部楼层
杜鹃,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安德烈,瞬间诧异的眼神变得那么温柔,清澈。突然面红耳赤,那是杜鹃第一次近距离看着,还特别的认真和用心。
微风拂过,丧尸身上的腐臭气味已变成了独特的味道。身上散发着一股独特的味道浑身顿时燥热起来。
很想知道安德烈的想法。幻想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安德烈一米八的高个子,强健的身板,那痴迷的眼神,没有任何察觉到此刻温柔淑女的杜鹃在身旁,眼神一直沉浸在杜云笙身上,一刻都不想离去。杜鹃从安德烈后背第一次想用她那柔嫩香软的左手,激动得手有些颤抖努力让内心平静,深吸一口气,再一次伸出了手,这一次鼓足了勇气,试着把安德烈是视线转移到杜鹃身上,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轻微的挥了挥安德烈在杜云笙视线,却怎么也转移不到杜鹃身上。
杜鹃略有些不开心,但是不能表现那么明显,平复自己心情后,收起了对安德烈的那一份私心,轻轻的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怎……么啦”迟钝了一秒,安德烈才回过神来,脸上带着笑容,憋了一眼杜鹃,此时杜云笙轻微的颤抖,再次回到了杜云笙身上。轻微着抚摸他的脸颊,这时候杜鹃带着被冷落的失望,泪水再也藏不住,顺着眼睑流下了眼泪。哭腔呼喊着“哥,哥,哥,你醒醒,不要丢下妹妹。”冰凝双杜的人,是不能离开的。穿着银色的制服小分队伍,我们要把艰巨而沉重的任务完成,把未被感染者拯救到巨大的空中城市“利威尔”。
安德烈抚摸着杜鹃的头,顺着头发移入发尖,轻声的说,杜云笙不会离开我们的,飞行器失事那天,“那我哥呢,我哥不走,我也不走”就决心要护着你们俩。
意想不到的是,杜云笙面对明亮的天空,眼角一丝丝眼泪轻盈剔透,慢慢的饱满,直到溢出眼角,滴落在安德烈那干裂像千年老树的手,没有一丝丝触觉。
杜鹃大喊“啊”安德烈被吓到了,一副惊悚的眼神看着杜鹃。“眼泪”“眼泪”“眼泪”安德烈不停着敲打着杜云笙的脸。眼睛慢慢的,慢慢的睁开,迷迷糊糊的,类似一片天空的云彩遮住了眼球,过一会儿,隐隐约约看到了安德烈和杜鹃。此时杜云笙在安德烈的怀抱里。安详的躺着,安德烈痴迷着看着杜云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利威尔法则第二条:拯救队伍不允许恋爱。
杜鹃激动着抱住了安德烈,安德烈并没有直接推开杜鹃,而是出于礼貌,轻轻的拍打后背。正在这时,奄奄一息的约瑟夫,内心的愤怒和不满。在那一次拥抱给足了动力,四肢无力,喉咙却惊天动地的喊起“放开她”利威尔法则第二条,拯救队伍不能谈恋爱。约瑟夫一直铭记在心中,不愿任何人接触杜鹃,带着满身的伤痕缓慢的爬到了杜鹃身旁。两人相互拥抱,完全没有顾及到约瑟夫的存在。
没有人知道,在不远处的几公里之外,丧尸早已嗅到了他们鲜活的血腥味。她们却相互拥抱,沉浸在那温馨的氛围。
夜幕降临,众人拾柴火焰高,几个人都去找柴,安德烈头上有一根鸡毛扎在头发上,满脸笑容而归,往下一看手上还提了两只野鸡,后边跟着约瑟夫提着几条新鲜的活鱼,脸上带着洋溢的笑容快步的朝杜鹃走去,拉起杜鹃的手“娟娟,我捉了几条新鲜的活鱼回来给你。”鱼一抖,尾巴不停的拍打水,水花四溅。杜鹃,挥了挥手上的水,擦了被鱼往脸上打湿的水。
火焰不断熊熊燃起,架在火焰上的鸡鱼,不用多说,味道可是一股飘香,方圆十里都可能闻到。这也更加引起丧尸们的注意。危险一步步逼近。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约瑟夫把一条最大的鱼取下,滚烫没有那么快可以食用。多渴望有一些冷气,让鱼尽快冷却。现实还是需要轻轻的吹呀吹,希望快一些冷却。
约瑟夫走到杜鹃身旁,“给,不烫了,吃吧。此时安德烈离开了火堆。”杜鹃脸上带着微笑看了一眼约瑟夫。“谢谢你”私下一点吃了一口,在一旁约瑟夫淹了口水,等待着杜鹃给自己喂一口,不料,杜鹃跑去安德烈面前,轻轻的说道“鱼,好吃,你吃一些吧。”
天已经漆黑一片,号称“冰凝双杜”还是抑制不住眼角的眼泪。失落的杜鹃,迅速奔跑到了另外一个角落,偷偷哭泣,泣不成声,鼻涕直流。就在这时,在这恭候多时的丧尸等到了那么一个人。丧尸在后背舞动着妖娆的身姿,杜鹃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一味地哭泣,丧尸一只手轻拍右肩膀,杜鹃以为是飞蚁落在自己肩膀。手挥一挥,再次挥一挥。碰到了一把手,杜鹃以为是哥哥的手,回头一看。“啊”一身惨叫,惊动了所有人。
安德烈,杜云笙异口同声的说“怎么啦”。约瑟夫直接飞快的跑过去,那速度堪比火箭,心急如焚。
过去看到眼前的这悲惨的一幕,一跃一脚把丧尸扑倒在地。杜鹃成功从丧尸手上逃脱。约瑟夫也重重的摔了一跤。死死挣扎,之前就有受伤的约瑟夫,伤上加伤。为了要救杜鹃,没有疼痛满脑子都是杜鹃,不顾后果。为了不违背利威尔法则。这一份爱深深的埋在心底,在身旁默默的付出。
丧尸举起手,杜云笙和安德烈也冲了过来,未来得及拯救约瑟夫。杜鹃大声呼喊“不”手捉住约瑟夫的腿,血飞溅到了杜鹃身上,像一把到把杜鹃劈成了两半。一块肉扯了出来。约瑟夫强忍着,在最后一口气,对杜鹃说出了“我……爱……你”。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面目全非的约瑟夫,杜鹃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流的是眼泪还是约瑟夫的血。“我爱你”,这三个字不停地在她的耳旁回响,“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杜鹃反复地念叨着。约瑟夫,于她而言,除了是自己的队友,更是她的亲人。好像从出生开始,约瑟夫就待在自己的身边了,他对她从来都不温柔,可是每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他总是会挡在她的前面。可她呢,似乎都不曾了解约瑟夫,他是孤儿,他为什么会来到自己的家庭,她都不知道。
“小心!”杜云笙已不知何时来到了妹妹的身边,将她身后的丧尸瞬间消灭。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赶快走!”身穿银色制服的杜云笙在黑夜里显得更加冷峻,那双迷离的眼睛也渐渐失去了光彩。“可是我想带约瑟夫回家,哥哥。”
(李佳林20160562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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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停下 发表于 2018-7-1 14:10:12 显示全部楼层
“家,利威尔吗?呵…”杜云笙自嘲了一声。“妹妹,你别忘了,这里才是我们的家,只是这个曾经养育我们的土地正在变得枯瘠。所以…就让约瑟夫沉眠于此吧,至少他这具不完整的肉体最终还是回家了。”
身后的安德烈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他看着自己那双干裂的像千年老树的手,看着眼前这个明明一点儿也不健壮却总是在保护别人的男人。他想起了那个青涩的小男孩,那个只有17岁的杜云笙……
那时“藤蔓”还没有蔓延地球,当然也没有利威尔这座空中城市的存在。所有的人类,还有花、草、树、木以及虫鱼鸟兽都好好的生活在同一个国度。亚马逊雨林——这个全球最大及物种最多的热带雨林,同时也是人类的禁区。在2036年的时候曾迎来了一批科研考察队,其中就包括鼎鼎有名的杜氏家族。他们一群人在这里足足呆了一年,每天都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即将有大事来临一般。
只有一个人,安德烈看得出来,虽然他不常常说话,却拥有着少年本该有的好奇感和做哥哥的责任感。于人类而言,树木也是有生命的,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树木也有体验做人的机会。每当他们树龄达到1700岁的时候,就可以化为人身去世间走一趟。
那时的安德烈只有1690岁,还差十年,才可以化为人身。安德家族是亚马逊雨林最古老的家族,承担着这片土地的安全与强盛。所以从这一群陌生人踏足这里开始,安德家族就让全雨林进入了警戒状态。
但,这群人除了每天观察雨林植被和做记录之外,好像也没有做出其它逾矩的行为,所以安德家族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
“哥哥,快来看这棵树,好美呀!”小杜鹃拉着杜云笙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到这棵名为“安德烈”的树下。杜云笙抬头看了一眼,深邃的眼眸不惊让小安德烈为之一振。他的枝叶就在刹那间变得青翠浓密,渗透进来的太阳光让安德烈看起来就像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整个雨林因此变得明朗起来,杜云笙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小杜娟几乎每天都会拉着杜云笙坐在安德烈的身边玩耍、聊天,还会给安德烈讲述发生在遥远东方的故事。她不知道安德烈可以听得懂人语,有时趁杜云笙睡着的时候,就会偷偷地说他的坏话。安德烈也因此知道了这个少年的名字,“杜云笙,云笙…”多好听的一个名字呀!他好像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冷淡呢。安德烈在心里嘀咕着。
有一次,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小杜鹃没有跟来,杜云笙一个人来到了安德烈身旁。他没有说话,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说话,就很美好。”安德烈开心地摆了摆叶子。突然,杜云笙站了起来,安德烈以为是自己惊动了他,于是连忙正了正身躯。
不久,一阵悦耳又寂寥的声音响起……是杜云笙。笛声悠长,时缓时快,像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说者无意,却入了听者的心。
“我们要走了。”杜云笙突然开口说。一声裂响传来,那是安德烈伤心的声音,他多想现在就化为人身,好好的跟眼前的这位少年说一声再见,可是他还没有达到那个树龄。安德烈从来都没有像此刻一样渴望自己快快长大。
杜云笙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安德烈用枝条缠住了他,那是树木拥抱人的方式。杜云笙怔了怔,他似乎看到了身后这棵名为安德烈的眼泪。但他没有回头,因为真正说了再见的人是再也不会再见了的。
只是谁又会料到十年之后的这场浩劫,在毁灭一切的同时又让他们重新相遇了。
“我们赶快撤离吧。”安德烈被拉回了现实。“好。”安德烈轻声应道,这一次他终于可以与杜云笙同行了。
幸好,丽莎收到了杜云笙的求救信号,她才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及时赶过来,并带领着利威尔的精英部队击败了这来势汹汹的丧尸群体。
利威尔。杜云笙安抚好杜鹃睡着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脱下那代表身份的银色防护服,“该死!”他咒骂道,因飞机事故受伤的伤口好像更加严重了,再这样下去,他也极有可能会被感染。“安德烈……应该没事吧?”杜云笙锁紧了眉头。
“我可以进来吗?”说曹操曹操就到。安德烈在门口敲了敲门。“你的伤口必须赶快清理,我帮你吧。”
“嗯?”杜云笙假装反问道。“那个……别误会,我只是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罢了,我可不想被别人说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仅此而已!”安德烈急急忙忙地解释了一通。
“哦,我是说你可以把门关上。”
“啊?!”安德烈瞬间红了耳朵。却不知某人嘴角噙出了笑意。
在帮杜云笙清理伤口的时候,安德烈越想越气愤,他怎么可以戏弄我。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生得实在过分好看,受伤的伤口也掩盖不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让人迷醉。
“你的眼神可以再直接一点。”杜云笙打断了安德烈的幻想。安德烈羞得涨红了脸,起身就要走。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隔着薄薄的衬衫,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阿烈,是你,对嘛?”安德烈猛的回头,“你知道我是……?”
原来那些你念念不忘的,时隔多年以后,心里的那个人也还记得,而且很深很深。
      不知什么时候更加靠近了他的杜云笙双手撑在椅子把手上,两条胳膊把安德烈圈在了其中,他甚至屏住呼吸,近乎是虔诚地贴近了对方,闭上眼睛,睫毛细微地颤动着,而后小心翼翼地吻了他的鼻尖,好一会,才敢缓缓地往下移动,一点一点试探着,落到了安德烈微微干涩的嘴唇上。那么和缓,那么温柔,哪怕他轻轻撬开安德烈的嘴唇探进去,也让人感觉到他并不是想做些什么。只是情之所至,想要讨一个肌肤相亲的吻而已。
   “如果有一天我不辞而别,请慢慢地把我忘记,好嘛?”安德烈粉红的面颊突然多了一份沉重。
“不会。”杜云笙轻声地说。
“嗯?
“因为你已经在这里了,很深很深。”杜云笙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
相拥的时光总是短暂,更何况这不是太平盛世。一个星期后,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藤蔓”的扩张趋势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地球完全沦为了丧尸的地盘。离2046年结束仅仅还差三天,如果还不采取措施,那么2046的结束也即将代表着地球的灭亡。
“父亲,就让我们安德家族完成这场最后的救赎吧。”安德烈跪在亚马逊雨林长老的面前。
“孩子,这一切不该由你来承担。”
“可是我愿意。”安德烈坚定地说。“我不想再看到我心爱的人受伤,比起我的死亡,我更想看到他一世平安。父亲,您早就知道了是嘛?早在十年以前,杜氏家族来到亚马逊雨林进行科研考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预测到地球即将有一场浩劫,而我的树身是唯一阻止这场灾难的办法。”
“孩子,你把一切都看得太透了,到头来还是害了自己啊…”
“所以…在我成年的那一天,当我还来不及看清自己人身模样的时候,您就把我的法力给禁止了,没有了法力我就变不回树身,变不回树身我就永远不会死去。因为拥有人身的我,就算流血,就算受伤,也会很快痊愈。对吧?”
“父亲,血是假的,但痛却是真的。”
“看来我是无法阻止你了……”不久,亚马逊雨林乌云密布,雷声轰轰作响,安德烈恢复法力后瞬间变回了参天大树,他的树身不断扩大,枝条蔓延数千里,在用尽全身力气的最后一刻,他用枝条轻轻地拍了拍利威尔这座空中城市,像是在告别。杜云笙隔着玻璃远远地望着他,拿出那根尘封已久的笛子,再一次吹起了十年前为他演奏过的曲子。“砰……”一声巨响过后,地球恢复了往日的色彩。只是,再也看不到那片郁郁葱葱的雨林了。
“哥哥,我们可以回家了。”杜鹃小声地说。杜云笙却不为所动,只是循环往复地吹着那首曲子,可杜娟还是看到了他眼角的那滴泪。
2046年结束以后,地球上再也不会有亚马逊雨林的存在。却有那么一个人,在那片荒芜的灾难地足足守了几十年,直到死去。
我们终于可以见面了,阿烈。

(刘慧敏20160562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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