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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中午,路过熟悉的路口。这个路口平时总有一个小摊,无论春夏秋冬,摆着一两种应季的蔬菜和水果在卖。旁边就是比较大的超市,转角还有一个农贸市场,这边真的很方便,所以常常路过,却从没有认真地看上一眼。
今天,我看到她了,那个摆摊的小贩。在车水马龙的街道边行走,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事,恍惚喧闹得十分宁静,仿佛就走在自己的思想里。猛然,我看到一个低下去猛然往嘴里塞一口饭的头发灰白的头,头顶已经很稀疏,隐约看见红亮的头皮。她挨地坐着,看起来个不高,略有点胖,或者叫做健壮,很结实,脸和身上外露的皮肤晒得黑红,很粗糙,尤其是那一双手。她脚边的地上用塑料袋套着一个一次性饭盒,里面装着半盒米饭和一点类似豆腐或土豆之类的菜,可见的菜很少,主要是菜汤泡饭。她用筷子挑起一点泡过菜汤的米饭送到嘴里,一阵风吹来,她的灰灰的短发在不停地摇曳。
她跟前摆的是时令水果,粉粉嫩嫩的苹果挂着白霜,就像刚从树上摘下来一样喜人;大大的饱满的梨子整齐地摆在筐子里。
突然之间心里一酸,眼泪直向外涌。我不认识这个人,但又像是很熟悉。她也许生活并不艰辛,只是勤劳朴实闲不住;或者是生活所迫让她这样的年纪还餐风饮露,赚钱讨生活;什么样的可能性都有。
她其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女儿,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亦或是更多的角色。看到她,相信你一下子会想起母亲。有哪一个人没有看到过母亲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你,自己吃着残汤剩饭还很欢喜?随着年龄渐大,她们头发灰白,身体渐弱,还在为着某些事情操持和奔波,不辞辛苦。
不管生活条件如何,不管做着什么样的工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们的表现形式是基本一致的。她们可能愿意看到自己亲近的人吃好穿好,生活安逸;她们可能为着自己在意的人看上去更光鲜亮丽美满幸福而不停劳作;她们可能时刻想着亲人的需要而总是委屈自己,一无所求。这是典型的一个普普通通女人的生活模式。
那个小贩的身边干干净净,我希望她口渴的时候削一个苹果开开心心地吃掉。每天经过那里她都在,我希望她也可以找个空闲时间去公园或海边开怀休闲一下。
时光的脚步就像年龄一样跑得飞快,年轻的人有了更多的想法,更多的选择,更好的生活,父辈这一代,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但我们年轻人应当想办法让他们的生活也可以有尽量多的想法、选择和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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