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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小时候我喜欢爬山,爬到寨子背后的山顶上,就可以俯视千工坪那一马平川的土地。从千工坪的镇上有一条像玉带般的公路,一直向着东方蜿蜒。朝着公路伸去的方向远望,最后只看到一个模糊的点,像一幅画一样定格在远处朦胧的山间。
于是心中有无数个疑问,那个模糊的点,那朦胧的山后面还有什么?那条路通往哪里?定格在那里的点还能不能像几何曲线一样无限的延伸?带着一串串的疑问,带着好奇心成长,1999年9月我带着儿时的疑问和梦想踏上了这条路,去远方求学。坐在车子里,车子不停地在玉带上奔驰,朝着那个模糊点的方向奔驰……
透过车窗看见不停倒退的青山,又不停地迎来青山,一路应接不暇的风景,这条玉带一直像几何中的曲线一样无限地延伸。两个小时左右,就看见城里蜘蛛网般交错的公路,如流水般来往的车子,一栋栋高楼,宽敞明亮的大厦,我始终没有看见玉带的尽头,没有看见那个定格的模糊点。直到有一天无奈辍学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那个定格在朦胧山间的点,我就像阮途穷的典故那样看见了一堵厚厚地墙挡住了去路,遮住了视线。
我开始孤单的站在吉大风雨湖的暗处,遥望着远处点点的灯火。我开始像蜗牛一样顺着光亮寻找,寻找着定格的模糊点后面还有没有路,还能不能像几何曲线那样无限延伸。因为壮志未酬,不甘心向命运低头,于是慢慢摸索着,在社会这张洁白的大纸上继续模糊点的延伸,努力去敲开墙洞。值得我欣喜的是,虽然进步缓慢,但还是比曾经进步了,超越了曾经的自己。
敲开的第一块墙砖是2004年,孩子住院让原本就一无所有的我们倒欠了一屁股债务,穷疯的我终于敲开了ERP信息员的墙洞,因此在这个行业做了好几年。08年婆婆的电话像一道道金牌一样催我回家,孩子顽劣不听老人管教,不得不辞职回乡,我费尽心力敲开的墙洞又一次被堵上。
正当我天天发愁的时候,突然接到一通电话,问我愿不愿意替工。在家呆了三年负责接送孩子上学,闲疯的我,看在有工作有双休,下午还可以接孩子,周末还可以陪孩子的份上,毅然答应了。没有想过工作苦不苦,难不难做,脑海里只想赶快有一份工作,还想让定格的模糊点得于延伸,还想再去敲开墙洞。就这样我又一次敲开了,延伸了模糊点后面的路。
我才知道那个模糊点并未定格,也并未像阮途穷的典故那样穷极无路。只要自己不服输,不向命运低头,勇敢去追求,路其实一直就在脚下,那个模糊点一直像几何曲线一样在无限地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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