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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记得他的眼,不算大的眼睛配着对双眼皮。每每笑起来两眼角有着明显的鱼尾纹。
我对鱼尾纹的认知也是始于他。因为之前一直以为,鱼尾纹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有的,而且人因为有了它就会显老。只是认识他之后,我才发现原来鱼尾纹也可以长在年轻人的脸上,而且年轻人并不会因为它的存在面容会显得老样儿。不过,关于他眼角的鱼尾纹以及我对鱼纹尾的如此认知,就是到彼此说再见时我都没告诉过他。不是刻意不提及,只是那时似乎根本就没想到要聊这个话题。那时我常对他说,自己不敢看他的眼睛。记得说这话时我总是一脸的认真样儿,而讲话的氛围有时蛮像电影里的对白。每每我说不敢看他的眼睛时,他都会问为何?问时他有时带着几丝坏坏的邪笑,有时带着十万分的严肃。而我总是以同样的话回应他:“因为看到你眼角的泪,也会让我忍不住想哭。”当然他心情好时也会用很玩笑般的话反问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眼睛很会勾魂,所以你不敢看呀。哈哈哈!但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依然会先短暂轻松的说声你好坏后又很认真的说,因为看你的眼睛我也想哭。
现在想来,他都是我至今唯一见过的很爱哭的男生。为何在我面前他会想哭?也许与他而言只是无奈,但与我而言更多的是失望中的无奈。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是彼此双眼凝视的所有。能说什么呢?什么都不用说,因为我们诚实的眼睛对对方已说的够多。
N年前的旧人,N年前的旧事现在又想起,只因近日朋友的一篇文。而他的眼神、鱼尾纹的小笑眼、以及眼角的小泪珠我一直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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